一个神秘的活动号

「谦斑·何以渡星河」夏日出逃

文艺三十题之“海潮与沙滩与鸥鸣”

写手//六神配风油精简直神清气爽保证下辈子都不会打瞌睡


BGM:滨海大道-孙培博



在这个夏日,我要出逃,把校服塞进书包最里层,坐在火车上看窗外景色像电影画面飞逝,海潮漫过脚面时踮起来吻你,尝西瓜味的清香,我要牵你晴日里漫步沙滩,鸥鸣时说我要去更远的地方,你要不要一起?




金有谦坐上火车时脑袋还发着蒙,火车票被他攥得皱皱巴巴,沾了手心的汗意。BamBam坐在靠窗的里头,抱着书包兴奋地四处打量,眼睛盈满了好奇,亮晶晶的。


金有谦迁就他坐在走道边,熙熙攘攘的人群从他身边拥挤着走过,有人吆喝着“来腿收一下”,金有谦艰难地收回腿,憋屈地蜷在座位上,过了会儿他把车票随手扔进书包,一声不吭地盯着BamBam干净漂亮的侧脸发愣。


几个小时前他和BamBam还坐在教室里等着最后一次模拟考试的成绩单,前桌的两个人为了一道物理题争得面红耳赤,黑板上用红色粉笔标注着“离高考还有7天”。


BamBam盯着窗外远处的铁轨发呆,过了会儿转过身问他要不要打赌这次他两谁第一。金有谦毫不犹豫地答应,他两为这个打赌也不是一次两次,赌约不过是谁给谁倒水,谁先跑去食堂打饭而已,金有谦没太当回事,应得爽快。


班长兴奋地抱着一沓成绩单进班时,金有谦突然没由来地一阵心慌,身边的BamBam聚精会神地盯着厚厚的一叠成绩单,直到班长没憋住爆出一句粗口“我操BamBam你变态啊,又第一。”时才松了口气。


他从书包里掏出两张车票拍在桌子上,眼里带着狡黠,还有金有谦最爱看的难掩的小骄傲,可下一句惊人之语差点没把金有谦吓得从椅子上翻下去。


BamBam说:“金有谦,逃课吧,陪我去看海。”


疯了吧。


金有谦想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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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光从林荫道两边树叶的间隙中撒下来,零零散散的,带着夏日的味道。有低年级的学妹扒在教学楼的窗户边向下看,时不时发出几声惊叹。


“喂喂,高三的那两位背着书包干嘛去啊?”


“竞赛吧?都快高考了还有竞赛吗?”


“不知道,学霸的世界我们不懂。”


“太养眼了啧啧啧。”


金有谦被BamBam拖着往校门口走时就察觉出不对来,他抓紧了书包紧张地握住BamBam手腕:“喂,不是逃课吗?”


BamBam神色自若地回头,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:“是啊,有什么问题吗?”


“逃课你走正门?”金有谦咽了咽口水,死活不肯迈步,“我们翻墙出去吧。”


“怂蛋!翻墙不符合我的身份,”BamBam没好气地撇了撇嘴,“咱们这种好学生,光明正大,走正门!”


两人拉拉扯扯了半天的结果自然是金有谦落败,意料之中,反正他在BamBam这向来没立场。BamBam眨了眨眼,有些得意洋洋的意味,他反手握了握金有谦的手,手心凉凉的,像夏日里冰镇西瓜的温度,有转瞬即逝的冰凉。


趁着金有谦愣神,BamBam用手肘在他肚子上拐了一记:“快点,肚子疼。”


金有谦皱眉瞪他,最终还是叹了口气,认命般捂住肚子,报复般搂了BamBam的肩膀过来,将全身的重量都压了上去。


门卫从门卫室里探出头来笑嘻嘻道:“咋啦?小伙子吃坏肚子啦?”


金有谦虚弱万分地点点头,BamBam连忙带着他迎过去:“是啊是啊,医务室的老师今天不在,我带他去医院,麻烦您开下门。”


门卫伸长了脖子瞧了瞧,这两位都是常年上红榜上台领奖发言的,自然不疑有他,点点头便开了门,嘴里还喋喋不休地叮嘱:“哎哟那你赶快带他过去吧,去看个病都带书包,哼,我回去得好好教训家里那个混小子,让他看看人家优等生怎么在学习!”


金有谦低下头忍笑, BamBam忙揪了一把他胳膊,面不改色地应下:“哎谢谢,麻烦了。”


等走出门卫的视线范围,两人才对视一眼,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。金有谦在开怀的间隙悄悄抬眼看了看身边同样明媚的男生,烈日炎炎之下,BamBam的额角冒了汗,刘海粘了几丝在额头上,好看得有些犯规。


金有谦的手还搭在BamBam肩上,手臂和后颈接触的热度烫进了心里,金有谦突然止了笑声,BamBam疑惑地抬头,却直直撞进了一双笑意更盛的眸子,炽热得像头顶的炎日。


“拿你没办法,优等生。”BamBam听见金有谦说。


金有谦向来拿他没办法,BamBam一直知道,所以欺负金有谦时总是理所应当,像偷了腥的猫一样得意狡黠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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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车上很挤,黏腻的汗意从后颈漫上来,金有谦后知后觉地发觉自己甚至连这辆火车通向哪儿都不知道。车厢里有小孩子的哭闹声,有民工们的高谈阔论声,金有谦在一片嗡嗡的耳鸣声中只觉得睡意昏沉,没过一会儿便低垂着头不省人事。


BamBam看够了景,兴奋劲没散完,正兴冲冲地回头准备拉着金有谦谈天说地一番,却瞧着金有谦睡得香甜,发丝被阳光染成金黄色,眼下黑眼圈浓得跟国宝似的。


“喂,又背着我搞学习啦。”BamBam小声说,语气里带了些小小的不满,却还是没舍得吵醒他,只是支着下巴欣赏起金有谦难得一见的睡颜来。


直到下车时金有谦才被BamBam叫醒,他揉了揉眼睛,愣愣地跟在BamBam身后出了火车站。


上了的士BamBam报了个没听过的地名,两人一阵子乱侃,谈了高中三年,谈了做过的糗事,谈了成绩,时间倒也过得快,金有谦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酒店。


下了车金有谦便闻见空气里淡淡的腥味,带着潮湿的水汽,他侧过头,入眼便是大片的蓝色,震得人说不出话来。


他听见鸥鸣的声音,下意识地去看BamBam,男生着迷地望着海面,眼底装了澄蓝的海,美得晃人心神。


“我要去更远的地方。”  金有谦听见BamBam说,不由瞪大了眼,张着嘴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。


“所以,”BamBam转过来,“你要不要一起?”


咚,咚,咚,金有谦从未发觉心跳竟能如此大声,震得人心神荡漾。


进了酒店BamBam气定神闲地去前台取了房卡,在他面前晃了晃,带着得意的神色:“落地窗,可以直接看到海。”


金有谦不禁失笑:“感情您都计划好了,你就没想过如果我赢了,或者,我不陪你,你怎么办啊?”


BamBam转头对他露出笑容:“你赢了我就死皮赖脸的求你陪我来,至于你不同意,我还真没想过。”


金有谦语塞:“你…”


“好啦,拿我没办法,对吧?走啦走啦,去房间看看。”BamBam揽住金有谦肩膀把他往里带。


“Bam啊…”


“嗯?”


“我就是想问你这么踮着脚不累啊?”


BamBam死死勒住金有谦脖子:“闭嘴,头都给你打歪!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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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是午后,太阳大喇喇地照在沙滩上,砂砾反射出零零星星的闪光,非旅游季的海滩上只有几个无所事事晒着日光浴的中年。BamBam光脚站在落地窗前,沐了一身阳光,轮廓柔和。


金有谦躺在床上,放任自己陷入一片柔软之中,舒服得想要闭上眼长眠不醒,抛开压至肩头的殷切希望,就此陷落棉花糖般的温软之乡。


“金有谦。”


在金有谦晕晕乎乎的时候BamBam突然叫他,金有谦打了个激灵,从床上坐起来应他:“嗯?”


“我想吃西瓜。”


“你打个电话让人家给你送上来不就行了,”金有谦打了个哈欠,“又没人拦着你吃。”


“不,”BamBam跑过来一把将他扯起来,“你陪我去买。”


最后两人大街小巷地穿梭了许久,才在路边的小摊上抱了个西瓜哼哧哼哧地搬回酒店,金有谦热得流了一身汗,顶着一脑门汗气不打一处来。


BamBam在一旁抱着手臂,看着边骂骂咧咧边任劳任怨地帮他抱了瓜回来的金有谦,突地笑出了声。


金有谦皱着眉回头,看见一眼明亮耀眼笑意的少年,突然就没由来地消了气,无奈地叹了口气开口问他:“你又笑什么?”


“我在想,你怎么这么好欺负,”BamBam懒洋洋地往沙发上坐,没骨头似的,“是不是我说啥你都傻乎乎地答应啊?”


金有谦白了他一眼,没反驳。


事实就是这样,金有谦向来没法拒绝BamBam的任何要求,这人对他笑一笑,耍个脾气,或者软软糯糯地撒个娇,他就没辙。


要说原因也简单,不过是他金有谦心里存了不那么单纯的心思,在BamBam主动跟他做同桌时开始萌芽,在每个课间的打闹,每个午休时的低语呢喃,每个放学后的同行肆意滋长。


满满当当,盛了无法言于口的爱意,自然在行为上百般纵容千般顺从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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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色渐晚,落日恋恋不舍埋了半边脸于海底,留下半边红彤彤的面颊,将海面烧成一片红霞色。


BamBam心心念念的海潮终于姗姗来迟,乐得他扔下吃了一半的西瓜,颠颠地开了落地窗光着脚就往外跑,金有谦愣了半天,直到BamBam回头向他招手才跟着追出去。


夏日的晚风有出乎意料之外的凉爽,金有谦眯着眼看向BamBam,少年的头发被风吹乱,没什么美感,却胜在柔软,看得金有谦舍不得眨眼。


两人隔得有些远,看不清表情,只见着BamBam站在海边拼命招手,金有谦便跑过去,恍惚间竟有种奔向意中人的虚幻感。


终于到了面对面的距离,晚霞晕染了面前少年的眼角和面颊,金有谦咽了咽口水,突地生出些紧张感。


“喂,”BamBam似乎也有些紧张,却仍是一脸无谓的笑意,“我给你三秒时间思考躲不躲。”


金有谦愣住,BamBam踮起脚,伸手环住他的后颈,下一秒便不顾一切地吻了过来。


被撬开牙关的时候金有谦想,怎么会躲,他做梦都能梦到,这个带着西瓜清甜的亲吻,在这个叛逆出逃的夏日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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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两人逃课回来后在操场上罚站一整天,又是后话了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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